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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仙的優(yōu)美散文
水仙,僅名字就足夠讓人憐愛。認為它是一位嬌貴的仙子,只可遠視,不能褻玩。
水仙的脫俗品質(zhì)是在朝夕相處中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“芽長高了!薄叭~變綠了。”先生每每給水仙換水,都報告著他的新發(fā)現(xiàn)。有一天,先生給水仙換了清水后頗有感慨:水仙看似嬌貴,卻是這樣的清靜寡欲,于嚴寒之時,掬一捧清靈靈的碧綠,化解冬日肅煞之氣,而索取的,每日不過一杯清水而已。我無語,對水仙于惜愛之外,又多了一層感動。
當(dāng)然,心下也有一點點的遺憾,水仙開花,錯過了春節(jié)家中最熱鬧的時光。不過,這實在是我的偏狹。歲有榮枯,花有花期。凡事總歸水到渠成,豈有獨獨迎合某個人的意愿的理?
春節(jié)過去十多天,一日,先生欣喜地宣布他的最新發(fā)現(xiàn):“水仙有花苞了!彼^“花苞”,看上去只是一枚尖芽,藏匿于葉與葉之間的縫隙中,顏色有異于成葉。成葉是綠色,而它淡綠中泛白。但我們斷定它即是花苞,未來花的母親。
這以后,我們的關(guān)注更為密切。起初,花苞羞羞答答,猶抱琵琶半遮面的,等到整個花苞拱出葉縫之后,便像長成的少女,多少懂得美之所在,敢于挺拔著身軀,走在大街的人流之中一樣,在一根細莖的撐舉之下,花苞向葉的頂端攀伸而去。有了這一莖的引領(lǐng),陸續(xù)來了跟隨者,數(shù)了數(shù),一共六枝。
其后,從苞里露出一顆顆大黃豆粒般的蓓蕾。蓓蕾開始呈淡青色,緊緊包裹著,再往后,顏色漸漸淡下去,漸漸泛白,直到全白,花便完全的開放了:外圍是白的花瓣,六瓣,雪花的形狀;中間一圈金黃的花芯,最里面是淡黃色的花蕊。有一股細細的清香。在喧鬧的城市,這清香喚醒了對大自然的渴盼。
花蕾也是一個接一個地開放,開始很慢,有漫不經(jīng)心的味道,后來變得粗放起來。高高低低的小花朵開了一盆,點綴在高高矮矮的綠色莖葉之間,很是繁花似錦,很是奢侈。而開了很久的花仍鮮艷著,并且花瓣日日盡力地向后撐展開去,似乎有意騰出舞臺,好讓后來者盡情地展示美麗。這讓我不由又多了一份感動:水仙長成滿滿的一小盆,綠葉,白花,球莖,須根,各司其職,盡展風(fēng)華,于方寸之間,顯現(xiàn)和諧乾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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