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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書優(yōu)秀散文
看書與讀書,聽起來似乎沒有多大區(qū)別,但仔細一想,其實是不一樣的。別樣之處在于一個是使用嘴巴,另一個是發(fā)揮眼睛的作用。讀,是通過嘴巴發(fā)出聲音來;看,只是默而視之;《說文解字》中對“讀”的注釋是“誦書也”。對此,明末東林書院就有一幅絕佳的對聯(lián),那上聯(lián)開明宗義就是:風(fēng)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。顯然,讀書不但用眼睛,而且還要搭上嘴巴。由此看來讀書比較辛苦,看書則顯得輕松。大約如此,有人就得出結(jié)論:讀書是件苦差事,但人為了生計總得去謀事啊,至少,古人是這樣的。就是現(xiàn)代人,起碼絕大多數(shù)人,他們在面對嚴峻的就業(yè)形勢時,都會不厭其煩的教育自己的子女好好下功夫讀書!否則考不上大學(xué)將來找不上個好工作怎么辦?這是最現(xiàn)實的問題。而書籍能給人提供多種選擇,諸如生命的選擇、生活的選擇,甚至是思想的選擇!叭f般皆下品,唯有讀書高”嘛,所以,為了美好的未來,也就不得不甘受讀書之苦了。再說了,苦不苦,想一想古人。古人為了求取功名,甚至不惜采取一些偏頗的辦法來強迫自己讀書。這樣的事例還是比較多的,其中最為人樂道的就是“頭懸梁,錐刺股”了。小時候,祖父給我講《三字經(jīng)》時說過這樣的故事,所以印象深刻。但我是不贊成為了讀書去做些跟自己過不去的事情,當(dāng)然,古人的這種精神倒是值得欽佩。
再說看書,說到底就是一種精神享受。我相信除了那些目不識丁的文盲外,恐怕人人都能從書中找到樂趣的。當(dāng)然,我這么說,不是說文盲就沒有看書的樂趣。我們村上就有這么一個文盲,他看小人書特別上癮,我上小學(xué)的時候,那時候他已經(jīng)老大不小的了,每天只要我一放學(xué)回家,他就跑到我們家要我借書給他看,當(dāng)然是連環(huán)畫了。我就奇怪,一個大字不識的人,怎么能看得懂書呢?但事實上他多少還是看懂了一些,細探,原來是連環(huán)畫的過分臉譜化,幫他分清了好人與壞人。如此看來,他也只能看些小人書了。咱甭管人家看的是啥書,反正人家能看得進去,且看得津津有味,這就是一種享受。因此,我也敢肯定的說,大凡沾點“文氣”的人,恐怕沒有不愛看書的。我不知道別人是如何看書的,但我卻是個百分之百的書蟲。一朝與書結(jié)緣,竟會陷入其中而不能自己,也從此便因書而生癮、生癖、生趣。
看書生癮,這對我來說是由來已久的“毛病”了。我也沒辦法不生癮。≈袊Z言文字的博大精深,不能不使我為其廢體忘食。倘若那天真的沒有書看,我就會覺得少了什么似的,真擔(dān)心就會出現(xiàn)象蔣子龍先生說的那樣“精神失去了陽光,思想無法傳播,知識不能保存,語言失去意義,人們的生活殘缺不全,生命將變得無法忍受……”如是這樣,那可就慘了。
我看書沒有什么目的,不存在功利問題,一如陶淵明,只要是我認為的好書,就“不求甚解,每有含意,便欣然忘食!眱H此而已。至于書中有否“顏如玉”“黃金屋”,我是不在乎的。想都不會去想,那有什么意思呢?
若說生癖,我承認自己是有些跟人不一樣的地方,只要一書在手,就會忘乎所以,什么入廁看書、枕上看書、走路看書等等;特別安逸的是,夜深人靜,燈明茶熱,看書作文,興趣盎然。
再說讀書生趣,這恐怕不僅僅是我一個了,聽說我們一家子平凹,他那部因用了給人太多遐想的方框框,竟惹得一些人對此生出濃厚的興趣來,一時間評論者有之、按字數(shù)破譯者有之,等等,不一而足。這事兒要讓我說的話,人家怎么想,那都是正常不過的事兒了?磿緛砭褪菆D個快活的,這好比下棋、打牌、玩游戲,為的是尋覓一種樂趣,借以寄托自己的情感與思緒。
讀書能讀出趣的人兒很多,譬如臺灣作家董橋,我就很佩服他,一直以來,我覺得也只有董橋可以把人與書的感情比作男人與女人的關(guān)系,聽來有趣得很。因了有趣,我就把他說的這段話記下了。董橋說:“人對書真會有感情,跟男人和女人的關(guān)系有點像。字典之類的參考書是妻子,常在身邊為宜,但是翻了一輩子未必可以爛熟。詩詞小說只當(dāng)是可以迷人的艷遇,事后追憶起來總是甜的。又長又深的學(xué)術(shù)著作是中年女人,非打點十二分精神不足一深解;有的當(dāng)然還有點風(fēng)韻,最要命的是后頭還有一大串注文不肯罷休!至于政治評論、時事雜文等集子都是現(xiàn)買現(xiàn)賣,不外是青樓的女子,親熱一下子也就完了。明天再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”這真是“領(lǐng)異標新”的比喻。除了董橋,我在報上看到也有人把看書喻作“飯菜”的,且言說作者與讀者,好比是廚子與食客的關(guān)系,仔細一想,確有道理。廚子是作家,讀者就是那食客了,好的書,那是作家給你奉獻的美味佳肴;小說是風(fēng)味小吃;詩歌散文是清茶飲料;四大名著是滿漢全席。食客呢?自然有細爵慢咽的、風(fēng)卷殘云的,反正是各有各的吃法,也各自表露了各自的吃相。看來,把書當(dāng)飯也算是一趣。一部好書,既能讓人咀爵、品嘗,更能供人回味、消化和吸收;有如好的飯菜,既能刺激味覺,愉悅身心,又能為人提供精神營養(yǎng),難怪人們常常把書籍看作精神食糧。
世上的書有千千萬萬種,有教人德操的,有教人治國之策的,有教人帶兵打仗的,有教人如何當(dāng)老板的,還有教女人如何美容的,等等,五花八門,應(yīng)有盡有。要看什么書,全憑個人興趣愛好,書是好東西!既然如此,我們還是多多地看看書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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