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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可敬可憐的父母親散文
最近這些日子,母親每天老打噴嚏和咳嗽個不停,我一直勸告她去醫(yī)院檢查下身體,可老人家為了省錢,就是不同意。無奈,只能讓她先吃些簡單的消炎藥觀察下情況,幾個星期下來,毫無起色。前不久村委會組織了一次體檢,報告單上顯示,她有呼吸道的感染,建議去醫(yī)院的呼吸內(nèi)科復檢,她一直沒肯去,硬是自己吃點保健品,消炎藥,支撐了下來。我放暑假回到鄉(xiāng)下后,見她老咳嗽個不停,再三追問,才把體檢報告單拿了出來。
她和父親都這個樣子,身體不舒服總是千方百計地忍著,熬著,連給自己看病的錢都舍不得花,在兩個女兒身上卻分外地舍得,錢掏出去,眼睛從來不會眨一下。盡管我上師范的那會,家里可能經(jīng)濟不算寬裕,母親在我每月的生活費上,曾經(jīng)過于苛刻,正值青春期的我,內(nèi)心一度深深埋怨過她。那時的我,是無法理解她的,甚至在我生病的時候,她也表現(xiàn)得十分的冷酷和無情,那些語言和表情像一把尖利的刀子直剜進我柔軟的心房,鮮血淋淋。有很長一段日子,我都沒有喊過她一聲“媽媽”同樣用我的冷漠回應(yīng)著她。
如今,經(jīng)過歲月的歷練后,我逐漸趨于成熟和懂事,越來越能體諒父母的良苦用心,他們這一路走來,真的太不容易。特別是他們那種對兒女無私的奉獻和給予的精神,常常讓我感動得熱淚盈眶。終于說服了母親,去了一趟醫(yī)院,醫(yī)生診斷是鼻炎和咽喉炎發(fā)作,心里總算舒了口氣;貋淼臅r候,路過一個小型的葡萄園,見門口有一個老農(nóng),搭了一個簡易的攤位在兜售葡萄,我倆便停了下來。老農(nóng)見了我們分外熱情,拿了一小把葡萄給我們嘗鮮,母親和我各自嘗了一顆,雖然個頭不大,卻很甜,因為是剛摘下來的,特別新鮮,于是要了3斤。賣葡萄的老農(nóng)問起了我們的住處,把地址一報,他說隔壁的鄰居就是我們那個村的,一問其名,竟然是我姑媽。世界真是小啊,稍微攀談一下,便能扯出個熟悉的人來。難怪有人說,在這個小城市,你隨便和幾個陌生人交談,不出第7個,準能遇到熟悉的人。
這個滿面笑容的老人,竟然是個單身漢,唯一的伙伴就是旁邊那條和他一樣瘦削的大黃狗。談話的期間,那只大黃狗一邊不停地擺動著尾巴,一邊用兩只烏黑的眼睛使勁地盯著我們,眼神中不時流露出傷感的神色,似乎在對主人的遭遇深感同情。問起他為何獨自住在破爛不堪的木棚中時,老人道出了緣由,原來妻子離他而去,兒子不肯贍養(yǎng),他就搬到了這里,孤苦伶仃,好在還有一條忠心的大黃狗陪伴,方才增添了一絲可憐的暖意。
望著眼前這個衣衫襤褸,滿臉胡子,頭發(fā)亂蓬蓬的老人,我的眼角不禁滋生出了幾滴淚水,可憐天下父母心啊,一輩子辛苦撫育孩子長大,到頭來卻被不孝的兒子拋之門外。內(nèi)心的酸楚可想而知,在外人面前,還要假裝堅強,依然談笑風生。等到夜幕降臨,面對漆黑的長夜,想到自己不孝的孩子,怎能不獨自掉眼淚?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的結(jié)局?或許是從小忽視了對兒子的教育。或許是他的兒子太不懂事,好吃懶做,沒有責任心;蛟S是家里的兒媳,心腸丹毒,逼著丈夫趕走了老人。老吾老,以及人之老,關(guān)于孝道,永遠是人生一個重大的話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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