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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子的飛翔散文隨筆
記得小時候,我曾經(jīng)不止一次地重復(fù)這樣一個動作,撿起一塊小石子用力地向遠(yuǎn)處投,向高處擲,而最后的結(jié)果卻總是一個,無論我把小石子投擲得多么高多么遠(yuǎn),它仍舊會落下來。有時侯,我竟會為此感到沮喪。直到多年以后,這種情緒還一直陪伴著我,經(jīng)常會讓我沉默不語,獨自幻想。
我幻想小石子能夠飛翔。
后來,我慢慢地長大了,成熟了,比如像事業(yè)啦,婚姻啦,朋友啦,家庭啦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漸漸多了起來,生活變得繁雜而紛亂,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才慢慢消失,莫名其妙的傷感也隨著年輪的遞進(jìn)而逐漸淡忘。
多年之后,在步入不惑之年的一天夜里,我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夢境中,我看見許許多多的小石子都插上了翅膀在天空飛翔。我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驚喜和激動,小石子還真的能飛了!我歡快地叫喊著,并激情地追逐著向它們揮手致意:你們快活嗎?高興嗎?
沒有聽到小石子們的回答。相反,我卻看到它們的表情里透露出一種驚恐不安、茫然失措的神色。它們緊緊皺著眉頭,嚇得都不敢睜開眼睛,有的甚至還在簌簌打抖,看起來顯得那么惶然與無助。我感到不解:看你們在天空中的樣子,多像美麗的蝴蝶呀!能夠扇動翅膀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,那該是一件多么愜意與浪漫的事情呵!
小石子們卻搖搖頭。我的耳邊仿佛還聽到了它們七嘴八舌的慌亂的聲音:我們不想在天上飛翔,這里根本沒有我們的位置,我們并不習(xí)慣這樣的生活,我們還想回到大地上……
夢中醒來后,我茫然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心中悠然升上一種空空落落地感覺。但仔細(xì)想過后,卻又仿佛得到了一種啟示:小石子原本應(yīng)該是永遠(yuǎn)屬于大地的,地上有它們的位置,有它們所依賴的容身環(huán)境。失卻了大地,它們便失卻了依托,失卻了支撐。如果說小石子也有記憶的話,那么,在它們的印象里,飛翔,其實并不是一種福祉,而是一種恐慌和災(zāi)難。
那么,人呢?這時候,我突然覺得在人生的過程中,有許多人其實并沒有真正找到自己的位置。他們或許為了一個所謂遠(yuǎn)大的目標(biāo)而不擇手段;或許為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而空生煩惱;或許為了一點蠅頭小利而爾虞我詐;或許為了一柄小小的權(quán)杖而勾心斗角,而到了卻勞心勞神,無功而返。最終卻應(yīng)了那句話:機關(guān)算盡太聰明,反誤了卿卿性命!
人其實也應(yīng)該像那些小石子一樣,要認(rèn)清自己的價值,找準(zhǔn)自己的位置,不要好高騖遠(yuǎn),好大喜功。那樣才不致于摔跟頭不致于迷失自己。
腳踏實地其實是最現(xiàn)實、也最有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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