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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一人,諭千古傷感散文
朋友,這兩個字時時劃過心湖,時時變幻各種身姿從我的天空飛起又折回,可極少出現(xiàn)在我的口中或筆下。
曾經(jīng)以為是由于怯懦。
昨晚又徹夜無眠了,與那個人偶遇的機(jī)會越來越少,能那么好好兒說話的情景也仿佛傳奇了。翻讀舊時帖,又想到他曾經(jīng)和我說過的話,關(guān)于朋友。
這些年,一個人,風(fēng)過雨走不都是他人的風(fēng)景。身邊朋友寥寥,然心中影影綽綽,卻似滿樹繁花。
有的人,不需秉燭暢聊,不需絮語叨叨,只人群中相視一眼,便是千秋常掛萬緒動牽。倘叫你說起他來時,卻是怎么也細(xì)數(shù)不出他的好了。真可謂莫名相知,無由相念;蚴怯心敲葱┳屇愀袆痈袊@的瞬間,大概都沉作了心湖最底的那尾調(diào)皮的魚兒,不經(jīng)意的就又游過你的心尖兒,叫它漾起波瀾一圈一圈。
也有那并不能算得熟悉的人,每上線總能看得到他的問候,幾個字,簡單無緒,如你好今天好嗎之類。也回,只是字更少,較他的?尚睦镎媸怯羞^異樣的,為他常年不變的這個習(xí)慣。若說沒有感覺,哄得去旁人哄不了自己。那樣的堅持,會令我想到風(fēng)雨無阻,更甚者還有情如磐石。照例是不能叫他知道了我竟也會有這般心思,有些東西從開始就注定了它的位置,實(shí)在不必去破壞那份美好與安寧的。
高山流水,伯牙子期,是我兒時除去著婚紗做新娘之外關(guān)于朋友的美麗夢想。許是因了我相信冥冥,還真是叫我遇著過那么一個人的。與她的相識自然比不得伯牙子期的千古絕唱,卻是讓我全心交付了。我于她,不計誰是琴師誰又是那樵夫,只知道打相見,便如故,數(shù)見如同初相見,到老終無怨恨心。那些日子,四野芬芳,碧波晴好。
直到她心生誤解,我百般輾轉(zhuǎn)相留不住,直到她絕塵而去。我就那么看著她走,呼不得,喚不出,肝腸寸斷猶不及。
更有甚者,我掏心掏肺對她無一隱瞞,哪只她一轉(zhuǎn)頭卻當(dāng)了笑話說與別人。再往后所有惡毒的話用盡,真真驗(yàn)證了昕哥說的話“這人口蜜腹劍,早晚吃了虧。”只怪自己輕信了別人,不懂遠(yuǎn)小人近君子。
我只當(dāng)時間能教我刷新再重起,卻過盡千帆皆不是了。那個時段寫下的文字,多是陰郁晦澀毫無生氣,又不能不寫,為文字而生的`人,終是怕自己也不能證明自己的存活。有些慘痛,一生中徹嘗一回便好,怎經(jīng)得一場場切膚割肉之刑,春盡秋至之疏!
時光匆匆,見慣多少相逢,不經(jīng)意間的驚鴻一瞥,結(jié)識“綠葉紅了”,青衣似玉,仿若輕輕松風(fēng),又或小橋新雨,相處淡淡然如君子之交,莫名之幸。
從淡雅曉荷到紅葉文學(xué),拉著我前進(jìn),每一篇發(fā)表的文字無一不經(jīng)他手細(xì)細(xì)修改后安心發(fā)表。這種溫暖,是一種心與心的交流,心與心的相知,無需刻意為之,便能讓彼此心生默契。
平時并無許多交集,偶爾聊幾句,說文字較多。他會嘆息,說可惜了我的字,因都是情感精不得,我不知如何回應(yīng),只能一臉輕松故作鎮(zhèn)定。今日上線第一個看了他的留言,寥寥幾字,我卻如沐春風(fēng),他說恭喜加精,我笑笑,還不都是他的功勞,我本要放棄,是他一直鼓勵,我才能寫出那些在夜空里熠熠生輝的文字,發(fā)表前又是他一字一句替我斟酌,直到并無不妥。想說的話有太多,本來想好好感謝,落筆這刻竟又詞窮了,不多啰嗦,只想說,如果有什么比戀人更久,比親人更暖,那一定是友誼帶來的體貼感。
記不得看過多少人的帖了,非是我的記性有多么不好,有時心情,只是看客。記得喜歡看的那些個人的帖,非是我的記性有多么好,有時心情,真的不只是看客。你無法想像一個慣在黑夜里行走的人,忽地就發(fā)現(xiàn)前方閃亮如熾,待近了去看,卻是你的文字。在我繼續(xù)的津迷霧度里,它們常常以各種眩麗的姿態(tài),燦照我的前路,輕如煙花,卻重似醍醐。不用叫你知道我這般的感激若潮,不用叫你也回應(yīng)于我這樣的綿綿思緒。月下依稀,我和你網(wǎng)隔兩端,縱無交集卻是妖嬈無比。
“我不喜歡你,卻喜歡讀你的文字!痹心敲匆粌蓚人,理直氣壯又信誓旦旦的向我表示了他們對我的惡與喜。真會有小小的不快和悵惘的,是我的自私。然旋即又轉(zhuǎn)郁為愉,他們才是最懂我的人。因?yàn)樗麄儾幻つ浚值们逦淖种信c文字之外的我有多么截然兩般。我卻是更加珍惜,這樣的朋友,理智卻誠懇,他們讓我隱忍的喜悅,叫我回味久長而不斷自新。
更有那當(dāng)時不能接受過后又反復(fù)重讀,是他們在我帖里的回復(fù)。那般尖銳的聲音,狠狠刻劃過我的心底,冷得冒汗,疼得呲牙。靜下來再看,卻又安然了。我的字自是我用了心寫的,他們的回帖,更是用了心說的。恨當(dāng)時不得解其深意,枉費(fèi)朋友苦心片片。一個人成長的路上,能有幾個人似他們這般不怕你惱,不怕你厭,不計后果的規(guī)勸?悔教把甘霖誤鳩汁。
平時會特別注意朋友的一言一行,遇有偏頗便如履薄冰。昕哥只說我小氣,其實(shí)真不是這樣的。他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在乎,怕他們一個個遠(yuǎn)離,叫我心里那一樹叫做朋友的花樹漸漸凋謝,剩了滿目枯枝荒椏,又怕它們?nèi)缥业陌l(fā),大把大把掉落,真的會切切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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