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樸的鄉(xiāng)下人

又是一個星期天，雖然天下著毛毛雨，但是來東門步行街上逛街的人依然不少，我和媽媽也加入了這個行列之中。 　 

由于下雨，沒有帶傘的我們躲進了太陽百貨。媽媽說，先看看她想買的皮鞋吧。 　 

　 在男女皮鞋專柜里，來了一對特殊的客人——父子倆，說他們特別，是因為那父親是個聾啞人，正與兒子用手式在交流，這位父親背有點托，長著一張布滿皺紋黑黝黝的臉，他身邊的孩子看上去二十來歲，身上有一故鄉(xiāng)的味道。兩個衣著都很樸素，父親穿著一件皺巴巴且發(fā)黃了的白襯衫，腳上穿一雙早已咧開口的“波鞋”；兒子的襯衫也有點舊，而且衣領(lǐng)下有幾個洞，顯然是兒子來深圳求學的，帶父親來一回大市。 　 

　他們來到一雙新款皮鞋面前，兒子下意識地擋住了價目表，服務(wù)員走上前去，問是否看中了這比皮鞋，并把皮鞋取下，放在了老人的手上，一雙粗糙的手和光滑的皮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 　 

　只見那位父親用他那柴棒似的手在皮鞋上來回撫摸，眼睛里承現(xiàn)出喜悅，頭也一直在點頭。在試穿合適后，父親不舍地將鞋脫下，并對兒子作了一個周圍人都不懂的手式。 　 

　兒子以一個很簡單，但又有點抖的手式回給了父親：二四八。 　 

很顯然，這位父親是在問多少錢，而兒子給父親的價錢比是價目表少二百元的價，父親搖搖頭，臉上的喜悅已盡散，他把鞋輕輕地放回架子上，拉著兒子往外走，盡管兒子拼命做手式，父親還是擺擺手，最后他們還是走了，因為他拗不過父親，攙著父親離去。 　 

　當我們第二次看到這對父子是在另一家服裝店，他們?nèi)詢墒挚湛�，兒子有點不情愿的樣子，顯然是父親拉著兒子來買衣服的。 　 

令我驚訝的是兒子竟然跑開了，把父親留在了服裝店。我當時心頭一陣，這個哥哥怎么這樣？ 　 

　此時父親正在對服務(wù)員作手式，手里拿著一件T恤，看來父親是想買一件衣服給兒子，而服務(wù)員卻不明白什么意思。媽媽見此情感，上前幫了這位父親，父親點頭表示感謝，在褲子內(nèi)拿出皺巴巴的錢，按照價目表上的錢一張一張的數(shù)著，但這不夠，媽媽示意幫助他……他臉上承現(xiàn)出感激之情…… 　 

這時，兒子回來了，手里拿著一雙盒了，他打開盒子，里面正是父親之前試的那雙皮鞋，父親臉變得嚴肅，在怪兒子買那么貴的東西……兒子看到父親手上的衣服，頓時明白了，與父親擁抱在一起。 　 

　在父親的指引下，那位哥哥向我媽媽鞠躬致謝，并把錢強行還給了媽媽…… 　 

之后，攙扶著父親下樓去了，望著他們的背影，我看到了媽媽眼睛紅了…… 　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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